两人走在花园里,小径两边的寒露不知不觉就打湿的衣角,太监手里的宫灯散发着幽弱的光泽,好似也被露水给浸润一样,朦朦胧胧的。
两人沉默,一时找不到话来说。
忽然苏若清问她:“冷么?”
王盏月不待说话,他便伸手从太监手里拿起一件原本是给他准备的披风,披在了王盏月的身上。那披风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苏若清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此番回去,没能顺利地留在皇宫里,只怕贤王妃要失望了。”
王盏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民女无能,没能让皇上上心,民女自己也是对自己失望的。只不过,贤王妃一片苦心,白白被民女糟蹋了,她必然也是会对民女失望的吧。”
“她是会对朕失望,选了最优秀的女子上来,朕却不留住。”苏若清不喜不怒地说道,回头又问她,“贤王妃和贤王,在姑苏是怎样过的?”
王盏月回答:“贤王在姑苏盛名远负,宠妻无度也是人人皆知的,他什么都顺着贤王妃,只怕叫多少人羡都羡不来,恩爱幸福,那便是所谓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吧。”顿了顿,苏若清无所答应,她便沉了沉心,又道,“只是民女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贤王妃苦心要民女进宫选秀,这其中......是有什么渊源吗?”还有熙妃为何会跟贤王妃长得如此相似,却在宫里这般受宠,她想问,却问不出口。
苏若清淡淡道:“她怕朕孤独。”
王盏月愣了愣,没再继续往下问。神思飘忽间就听苏若清又道:“储秀宫到了。”
苏若清送她回了储秀宫之后,没多逗留,转身就离开了。王盏月目送着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视野里。她想,他确实很孤独。纵使后宫三千佳丽,没有一人能够解了他的这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