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邦和那些护院在磨牙,死死的盯着彭维翼和每一名伪军,像是在啃他们的骨头。
“老子等着!”
听着这些吼声,看着这些人冰冷的眼神,彭维翼没来由的感到了恐惧,他甚至能够感到死神接近的脚步声,他忽然有点后悔,发现自己真的太冲动了。
而现在,人已经杀了,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只能梗着脖子应道。
木马县。
新一季的耕种已经开始,所有的种子都是重新购买精心挑选的,颗颗饱满。
百姓们哼着歌儿喊着号子,在田地间忙碌,抽水泵在轰鸣,清澈的泉水顺着沟渠流淌,然后被浇灌到了地里。
被炸塌的房屋经过了简单的收拾,被炸垮的梯田又经过了再次堆砌已经收拾好了。
最近几天,日军的战机每天都来轰炸,但经历了第一次的惨痛教训之后,木马县的百姓已经知道该如何防范了,于是那些战机再也没能造成任何伤亡。
对农耕历史长达五千年的中国农民来说,耕种就像是来自灵魂,他们种下的不仅仅是粮食,更是希望。
这些希望,极大的冲淡了前些天被炸死了那么多人的悲伤。
两块实验田在最靠近县里的区域,一块种的是众人坚持的一般粮种,一块种的是路远坚持挑选出来的粮种。
“底肥再多加点……”
“水水水,水要浇透了!”
参与了打赌的徐云王麻杆大狗熊罗有财牛疙瘩甚至张在先都在这地头忙活,相互对视之间,往往是心有灵犀的猥琐一笑。
“你们呐——就那么想看着小路出丑?”
杨宗满看看两块地,无论从肥料等等方面,这块地享受的就是皇帝般的待遇,而路远选中的那块,则和所有普通的田地没有任何差别,便开始没好气的摇头叹息。
“老山羊你少废话,事到临头才拉稀摆带我还没说你呢!”
王麻杆没好气的呵斥道,大狗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表达自己的不屑,杨宗满顿时老脸通红,悻悻而去。
“底肥上了足足是团长那块的三倍,水也浇透了,团长这回,就等着光屁股绕着县里跑圈吧,嘿嘿嘿!”罗有财猥琐的道。
“远哥别的本事我还是服气的,不过说道这种田嘛,他不如我!”牛疙瘩翘着下巴一脸骄傲。
“嘚瑟!”
徐云吧唧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这对张在先招呼:“剩下的可都看你的了啊,输了我们脸皮厚没关系,村长你一大把年纪,光着屁股到处跑可不大好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在先稀稀拉拉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拍着胸口表示我老农民办事,你们放心,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偷偷跟你们说,两块地量亩数的时候我还偷偷掐了尺子,咱们这块十足十的一亩,团长那块,最多九分七……”
“村长,你够奸诈啊,看不出来啊!”
一群人便诧异的瞪着张在先,接着便齐齐低头嘿嘿怪笑,伴以大狗熊还不满足的声音:“既然掐了尺子,干嘛不直接给整个九分?那样我们就赢定啦……”
“那不中,太明显团长会看出来的……”
张在先嘿嘿笑道:“我这一辈子没撒过谎,现在为了赢团长一回,也被迫撒谎了,哎……”
“拉到吧,你撒谎大伙儿都没看出来,撒谎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都……”众人齐齐哄笑挤兑,张在先便开始谦虚尴尬的跟着笑。
“蔡政委他们回来了……”
县里的方向,传来了大喇叭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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