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能让冯盎相信净莲宗能治疗他这病症,是因为催眠术吧?
这样算个屁的治疗,只是把病症发作之时的痛苦压制降低下去罢了,等这病症越来越严重,到要命的时候,还不是要死?
冯盎看着秦朗一脸冷嘲的笑意,眯了眯眼:“你笑什么?”
“冯公。”秦朗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难道你真的相信,净莲宗能够治好你?”
听了这话,不待冯盎说话,冯智戴面色猛然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公与冯二公子大约不知,这净莲宗擅长催眠吧?”秦朗冷笑:“哦对了,按照你们的说法,是惑心之术!”
“不知净莲宗为冯公治疗,可曾开过什么药方?或是给过什么药材?”
“还是说,净莲宗只凭着他们信奉的佛,便能压制冯公的痛苦?”
若他是净莲宗的宗主,也会凭着催眠术给冯盎造出来一尊佛,让他深信不疑,而不会用什么药材来治疗。
一个是有药材药方在,冯盎定能寻到郎中查证药方的真实性,而他既然已经得了这病多年,想来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郎中。
久病成医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即便别的病症不成,可药方药材能否治疗自己的病症,冯盎应该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这样一来,净莲宗想要如此糊弄冯盎,便有被戳穿的风险。
冯盎这样的人,若是知道有人敢欺骗他,定然会把那人挫骨扬灰!
二来,只要催眠术压制冯盎疼痛起效,早出一尊佛来既无成本又能提高净莲宗的在冯盎心目中的地位,还能保持神秘性,绝对是不二选择!
冯盎和冯智戴父子俩闻言面色登时冷了下来,甚至于冯智戴浑身的杀意掩饰都掩饰不住。
不需要再说再问,秦朗便已明白了。
“看来晚辈说的不错,净莲宗果真没给过药方,而是以玄之又玄的方式替冯公治疗。”
“冯公,晚辈虽说医术不精,可若是比起净莲宗这样的却是高出不少。”
“晚辈很负责任的说,净莲宗对您的治疗根本没起到任何效果,只是在您发作之时帮您把痛苦压制下去罢了。”
“而您的病,一直以来都在恶化,只是因为净莲宗的惑心之术,您没觉察而已。”
冯智戴闻言豁然起身,咬着牙道:“我要杀了他们!”
说着便浑身杀气四溢的往外冲,眼中的猩红让人毫不怀疑,净莲宗定会被他屠杀殆尽!
“站住!”冯盎沉声叫住了儿子:“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
“净莲宗既然能让秦侯如此重视,想来手段不凡,你这般送上门去不但打草惊蛇,还会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可是父亲,净莲宗那帮王八蛋,整整骗了咱们两年啊!”冯智戴脸色狰狞的道。
“这两年咱们冯家给净莲宗送了多少钱财珍宝,又为他们再岭南解决了多少麻烦多少敌人!”
可那些人,不但欺骗父亲,还把他们冯家当做一把刀,当做他们在岭南打压对手,屠杀敌人,收敛钱财的刀!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们冯家还如何在岭南立足?
若是早知他们不能救治父亲,他冯家早向朝廷求助,请求孙神医和秦侯帮忙医治了!
“坐下!”冯盎淡淡的道:“冯家被人当做刀,那是冯家无能,未能早日觉察他们的身份意图。”
“且他也不算欺骗我,这些年若非有净莲宗压制,父亲早被疼痛折磨的发狂了。”
“老夫自然不是任人耍弄之人,我冯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利用的!”
“只是秦侯既然是为了净莲宗而来,还是先听听他怎么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