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点头之后,云著跟着分析道,“怎么办?有了这种事之后,反而证明潘宛如的清白,不消说,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便是她父亲也不能做到,在王府的马车上无声无息动出手脚来的事,你想想,那得买通多少人啊。况且要是他们真的能做到,也早在殿下身上做了,那样的投入产出回报才算是丰厚。若只用在鸣得身上,就实在有点想不开了。但话又说回来,怎么会有人想要害鸣得呢?他又不是你,可以袭得王爵,简直与世无争,干净安全极了。也就是说,这里面应该会有更大的阴谋,最近大家都太好玩阴的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但是关于蔡单志志呢?怎么看你也不急呢!刚刚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女差,还在指挥着小婢们搬什么东西,大家果真都很有定力。”
鸣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脸平静,“等他长胖些再说吧!”
云著呛出去半盏茶,“听说他昨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还不能说话。万一太子诱以高官厚禄,他可还会嘴硬?”
鸣棋清泠泠哼了一声,“他就算不为蔡氏着想,也会为他自己着想。他身上的油水榨干了就是个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以谋机会,如果我找人给他送个消息,说我会救他,他就会撑上更长的时间不说的。”
云著,“万一他没有你这么理智,只想拖两个垫背的呢!”
鸣棋已经笑了起来,“其实,之前我想错了很多,还以为,他在太子手里,会拖延一些时间,比她在皇宫之中好的多。但这个想法有根本的错误,我并没有意识到,他在东宫,会更快的达成我的目的,而且无比简洁的再不需要我动手,就会如我所愿的一命呜呼。”
云著惊奇道,“那又是为何?因为太子得到了你太多的消息而乱套了吗?不过他也只是一开始的混乱,后面就如同善修子所说,再不理你那套,整个鸡飞狗跳的太子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最近传出去的消息,都没有人高价收买了。”说完,自知说漏了嘴,打了两下嘴巴,嬉皮笑脸的看向鸣棋,“那个,我也没要太高的价,只不过善修子说,那些无比重要的消息如果平白无故的传出去,怕他们会起疑,所以我从中收了他们点小钱,将那些消息抬的金贵无比。”
说完,看看鸣棋的目光,还是那么望向他不肯放松半分,不得已由打中抽出一张银票来,“我保证,我给你的是我全部收入的三成,另外三成给了善修世子,真的就只有这些,最后放出的两条消息都没有人买了。我还雇了些人亏得很惨。”
鸣棋将那银票拿在手中,冷笑了一声,“善修兄长真是越来越适应帝都的生活了。从前,只怕,你给他这些钱,他还不会要呢,更别提,主动提出主意与你狼狈为奸!看来,我们越来越有可能重新做回好兄弟了。你这皇上身边人是怎么当的,到了现在,都没有看出来么,眼下最想杀蔡单志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皇上么。”
云著听得糊涂,“皇上难道不想问出幕后的指使吗?一网打尽吗?永绝后患么?”
鸣棋一笑,“蔡氏百年大族,门人弟子众多,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只恐怕与他们通着气儿的人不在少数,本来就是冤案,牵带出来的人也皆尽冤枉,皇上早想做个了结。让那些人与那些事儿尘封在往事之中。”
云著拍掌,“这么说,那时就是你多事儿,非得跟太子抢蔡单志,激发了太子斗志,最终,将蔡单志抢了过去。要不然,现在蔡单志仍留在皇宫之中,早被皇上轻而易举的杀掉了。你也不用这样,这么绞尽脑汁了,就是我少挣点钱而已。”
鸣棋瞥了他一眼,“我那个,可是帮了皇上一把,就算当时蔡单志被留在皇宫之中,皇上也会想办法将他移除,不管是别的什么人,总之,让他不要死在自己手上,起码是对外,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你想想皇上已经被这件事缠头太久了。这件事越是揪来揪去,就越是容易弄清楚,可皇上最不想的就是弄清楚。”
云著,“你这样的想法,可有告诉过女差?她恐怕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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